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他却偏偏要去写书法,还是书法的终极模式---大草书,门三大增就是这样一个帅得不像话的人。我们这些其貌不扬仅靠一点点文艺范儿撑脸面的人,碗中的羹汤本就少得可怜,他还非要来抢。这简直就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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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朝帝王徐州籍”,听起来很霸气,历史上也出了很多相当牛逼的人物,虽然小时候曾坐火车多次经过徐州站,但却没有太多的印象,至少不像符离集的烧鸡和常州的萝卜干那样现在想起来依然口欲流涎。门三大增是徐州沛县人,据说沛县出流氓,而且是大流氓,啃着狗肉,喝着烈酒,唱着“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高皇帝刘邦就是个超级流氓,当然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去考证了,反正看见大增,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记得那还是年的时候,因全国第十届书法篆刻展而组成的书法兄弟团在宜兴组织了一次小规模的活动,肖朝晖兄回来之后神秘地对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同样写大草的兄弟很能喝,他叫闫增。朝晖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其喝酒的胆量和气魄我也是清楚的,能得他称赞,此人于酒必有过人处,也必可成为兄弟,有机会必须一见。当今网络交流平台十分发达,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联系都如白乐天《琵琶行》里所说“未成曲调先有情”,往往是在网络上聊得不亦乐乎,却素未谋面,好容易有机会相逢又不认得,所以碰面后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可见到真人了,终于不是照片了”。我与大增之前也多是在网络上瞎扯淡,相逢是在年首届“妈祖杯”全国书法大展的现场,他远远走来,带着笑意,宛如一部活生生的《世说新语人物篇》,“时人目夏侯太初,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李安国,颓唐如玉山之将崩”,我想这人若是生在两晋时期,驱车走在大街上,路边女粉丝的尖叫声分贝指数,大妈大婶的苹果6S往他车上扔的数量一定不会比妙有姿容的潘安仁差多少,说不定“掷果盈车”的历史就要改写了。“志安兄,我是闫增”。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也只有这样帅得不像话的人才能写出如此飘逸洒脱的大草书,那一年他获得了“妈祖杯”的最高奖。遗憾的是由于主办方另有活动安排,我们匆匆一晤,未能相聚痛饮。“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沉醉意先融”,我想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倒也不需在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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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书始于汉,发端似乎是草圣张芝,草书之体势,一笔而成,气脉通连,隔行不断。正是大草的出现才使书法脱离了文字的基本属性而升华为一种纯粹的艺术。东汉赵壹《非草书》曰:“夫草书之兴也,其于近古乎?上非天象所垂,下非河洛所吐,中非圣人所造。盖秦之末,刑峻纲密,官书烦冗,战攻并作,军书交驰,羽檄纷飞。故为隶草,趣急速耳。示简易之指,非圣人之业也。”文字的演变史很多时候应该归功于人类的惰性,事务繁杂,一点一点画着类图形的文字是很折磨的事情,对于如何简便快捷书写的思考促成了后来各类字体的发展,然而大草书似乎鹤立于其他书体之上,它和实用性已经毫无干系,而成为了一种主观宣泄、倾诉和挥发。“往时张旭善草书,不治他技,喜怒窘穷,忧悲、愉快、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浙江金弋兄主张草书须有仙气,这点我是非常赞同的。我觉得大草到唐代颠张醉素发展到一个顶峰,“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就中草圣最天纵.有时兴酣发神机.抽毫点墨纵横挥.风声吼烈随手起.龙蛇迸落空壁飞.连扫数行势不绝”,无一不暗合天之道,有飘飘欲仙之气。而后宋代黄庭坚看艄公荡桨得草书法或者明清王铎傅山等之大草书皆苦心经营刻意做作,此时已无关仙气而更多的是人为。今观大增大草书行笔痛快酣畅、章法疏密错落、墨色浓淡燥润相间,“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势已颇为得心应手,气韵生动。常常看见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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